23岁的我,不会玩

且提醒:回忆里的那些故事,离现在的我太过遥远。我已经记不清细节,有些内容是我的想象,如果遇到不符合逻辑的部分,还请见谅。

在Twitter上看到一个开发者写自己在面试(twitter.com)前端研发岗时,国内外公司的HR对他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。之后看到一个人的回复(twitter.com),再看到这位开发者的回复(twitter.com)。

眼泪猛得汇聚在眼眶,一颗一颗滴落在桌子上。我轻声抽噎着,把自己能记住的那些关于“玩”的记忆,一一从脑海中捡拾。

一、

2005年,我5岁。我模糊地记得:自己和一个村庄的小伙伴出去玩,玩到很晚,大人们开始着急、四处寻找我们。后来,我们自己回去了,爷爷打我打得厉害。当然,现在已经不记得有多疼了。

而那年,也是我的奶奶去世的那一年。我偶尔会想,是否因为我而让奶奶过早离世。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貌了,所得的零落印象只有来自爷爷的讲述。我是一个没有奶奶的人。

二、

奶奶去世后,我就离开老家去了大连,住在甘井子区鑫境界家园附近,那时还没有楼房有的只是外地人来这里打工住的平房组成的大院。先是在七巧板幼儿园,然后在锦华小学。

大连的小学,每个星期三都只上半天。在某个星期三,和牟宇琦一起去爬墙头。那墙头大概有两三米高,他爬上去了,我不敢爬,不断幻想着自己不小心摔下来、腿受伤的情景。牟宇琦已经在翻墙头上的铁栅栏了,我怕他丢下我,就开始想办法上去。

破旧的柜子帮了我的忙,它斜立在三面墙相交的墙角,地面上杂乱的石块,完美地支撑住了柜子,不让它倒下。我抬起左脚,吃力地放在柜子的最高处,贴着墙慢慢向上移动。右手,能够触碰到墙头的棱角,借着这个支点,左手能够握住铁栅栏与墙头连接的地方。右腿搭在墙头,弯曲着,把左腿拉上来。我跪在墙头上,带着死里逃生的心绪。

喜悦萦绕心间,先前的害怕早已无影踪。

扶着栅栏站起来,看着自己的高度,我又开始害怕了。想赶快翻过栅栏,去栅栏那边的土堆上玩。翻过后,遇到一个日晷样子的石墩,在那里的土堆上玩了很久。

那天,天黑才回到家。我挨了父亲的打,这是几次我记得的父亲打我的回忆之一。

三、

我一直找不到适合我的网络游戏(电脑手机)。学习新事物总是会失败,当我玩游戏时,只要失败个两三次,我就不玩了。游戏不是生活中的其他事物,游戏是可以放弃的娱乐。有些游戏需要的是,和别人协作,而这种是我最不习惯的部分。生活中的我不会主动社交,除非某个人的某个地方吸引我,让我对Ta产生兴趣。游戏中,能单独完成,也就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完成。而这,往往就成为失败的契机。

我想玩,但苦于金钱的限制,不能像同龄人那样买很贵的东西。玩对我来说,会带给我负罪感。心里的声音会说,你能用这个时间做更有益于你自己的事情。但实际上,即使我不玩,那个时间也会被我无所事事地消耗掉。

我已经不需要游戏带给我的快乐,我的生活里没有它的位置(真的是这样吗)。

我现在的娱乐方式,细细想来,大概分为三种:捣鼓操作系统和系统之上的应用软件,读科幻小说,刷我想看下去的电影或电视剧。如果以后稍微有些钱,可以再加上这个——骑自行车穷游。


玩带来的负罪感,一部分来自父母带来的道德绑架,一部分来自自己对自己的道德绑架。我在努力将这种感觉消除,告诉自己你能够心安理得地玩,这能让你快乐,而让你自己快乐是你的一生里为数不多的关键事物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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